查無此人

「佩夏」即使死亡将我们分开

  他们之间并没有多少身体上的深度交流,很多时候,他们亲密无间,做什么都搭伙一起参与。就像他们实际表现出来的那样,两人是非常要好的兄弟,关系牢靠的哥们。没人会怀疑这点,这就是事实。然而不管怎么说,两人绝对是有点特殊的,尽管都喜欢可爱的女孩子,但也只是喜欢的程度罢了,需要的时候他们是男人,这毫无疑问,却也仅此而已。

  他们单纯的享受着潜水艇中的生活,被海贼的激情冒险推到兴奋的浪尖,相互交流着每一天的精神快感,这似乎也几乎就是他们旅程的全部。

  或许周围的伙伴们并不十分了解两人的联系,或许两人很清楚自己能做什么该做什么。没错,某种意义上他们都身处梦想的船上,但那种梦想并不是为了到达诸如onepiece、all blue之类的有名传说而由内心产生的。船长的目标就是他们的目的,这自不必说,然而私心是绝对有的。对对方以外的其他人都说不出口的秘密,即便是两个活跃分子也有着某些东西只属于彼此。

  等待过程是难耐的,寄人篱下时被恶意驱使着完成非法交易、捉迷藏时被刻意忽视掉被遗弃在角落...身处黑暗时他总觉得里有无数眼睛盯着自己,无论怎么躲闪,自己身上的光点都会被那些眼睛吸收掉。怎么回事呢?明明是有朋友在身边的,为什么还会害怕呢?因为自己心里还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啊...渴望接触而害怕背叛呢。佩金是什么时候来的呢?记事起就在身边了。他一直在,就算是晚上睡不着去找他,他一直在,就算是生病难受了去找他,他一直在,就算是困到绝望中去找他,他一直在。

  家人被浪潮吞噬后就只剩两人相依相偎,一起哭一起笑一起在深林度过最困难的时光。这么好的人,在自己身边很久了。佩金他,什么时候就会离开呢?这种已适应的陪伴成了最戒不掉的瘾。他什么时候就会离开呢?自己会被最在意的人丢弃...佩金会这样做吗?他不愿想,只要一想到关键词就禁不住头痛,所以才更需要有事情填满时间,用世间喧嚣挤开抹不去的空虚,哪怕仅有一刻孤寂,比冰点更刺骨的温度就会开始侵蚀,是心暖得再热也驱不散的寒。夏其希望自己永远不是独处的,他需要陪伴,即使是一个人上厕所也是,与自己对话是不是会好受点呢...他瞒过了所有人,当然也包括曾经的混蛋亲戚,只有佩金发现了他的秘密,还好他发现了夏其的秘密。

  夏其暴露了自己的弱点,他以为会被嘲笑被孤立被孤寂的恐惧撕碎,但那样的事并没有发生。出于紧张而闭上的眼睛感受到了光的阴影,发颤的身子被温暖的抱住,而后,佩金的陪伴补上了他的弱点。

  只是,有时候夏其会忍不住想到自己的末路,在喧闹的宴会、在单调的潜游、在温暖的怀中...太自私了,只考虑自己,太自私了,先一步离开...他不禁想到了许久未有的彻骨严寒,想到了始终陪着自己的温暖,还有那个吻,比雪花凋落更轻比月光抚叶更柔的吻。

  虽然清楚世界的属性,但模糊不清的雾始终缭绕心头。身为海贼,梦想实现的仅有希望也正如他们本身于世界的存在一般渺寥。他们两人已经在极地号上待了不短时间,而有谁说得清这场近十年的旅程又将能持续多久呢,时间仍沿着路线绵延,就像故乡北海无尽的雪原,望不到边际。

  成为红心团船员的人似乎都有着相似的状态,他们无一例外的爱着自己的船长。同是出身极地的海洋生物在极地潜艇守护着一位注定走出极地享誉世界的极地旅者,或多或少,他们会不由感叹,何其荣幸,他们都能遇到船长,以红心之名精彩的活在新世界。这种境况似乎是安定的,无论是值得信赖的自家船长,跳脱计划的可靠同盟,亦或是轮班值日的睡眠监护...但还不够。

  夏其无疑是个开朗的人,该是丢到哪里都能挣扎着笑着活下去的定位,但他害怕死去,数次死亡擦肩而过的经历并不能帮他适应,不可控的心悸会突如其来地袭击,如果没有佩金,他毫无抵抗就会被神经多余的电流击垮。何况他怕的是死亡本身吗?死亡并不代表黑暗的消亡,而是自身存在的泯灭。那种事...那种事,怎么样都好,他执拗地不愿在亲近的人记忆中埋葬,也不愿遗忘那些曾点亮生命的人。如果真的必要,那就自己先离开吧,自私的把痛苦抛给别人然后溜走...海贼的作风,夏其这么想着。

  所以,他终于是先一步而去了,正如往常参与活动的一贯积极。此刻的他躺在佩金腿上,拼命捕捉着最后的氧气,喘息着留恋将离的世界,如浅岸搁浅的鲸...他死的可没有那么壮烈,他的名字可赋予不了这段生命更多的含义。肺部的动脉破裂大概是恢复不能了,腹部向外翻卷的肌肉淋漓的暗色血浆蔽遮住了肚子上的缝合痕迹,就在新的开口正下。

  「哈—哈——」他不禁想到了少年时的那场爆炸,那一次自己的肠子都要漏出来了而佩金那家伙被炸掉了半条手臂。假如当初船长没有发现他们没有给他们动手术,佩金会记得自己吗?他根本自己也活不下去啊!活得值得吗?他得不到回答,也不想要回答 ,他早就明白自己的身份在世上拥有不了什么。只是,人不是都会做梦嘛...

  “如果我死了你会很高兴的。”

  夏其的呼吸困难,声音嘶哑地不像样子。尽管这样维持着就很困难了,他还是试着微笑给佩金减轻点压力,虽然这笑容只流连了几秒钟便消散空中。

  “不会的...不会的—”

  佩金使劲摇着头,拼命拒绝着残忍的现实。

  “我把所有遗产都留给了你。咳—咳”

  再次艰难的咳嗽了一声,短暂的肌肉牵动还是令夏其眉头又皱深了几分,佩金深怕自己的动作会加速身上人的逝去,不顾半结痂的血污轻缓地抚着夏其的手算作安慰。

  “一堆-贝壳—才-不要。”

  佩金嘴上虽仍是不留情面的嫌弃,实际上哽咽着却是快要哭出来。

  “那可都是左旋的,收集了好久...但不止那些,还有其他的东西,是你以前交给我的,或许你不记得了,但一定要还给你。”

  夏其费力地微微抬起头,眯着眼睛努力盯着佩金的脸,避免过量失血催促着意识也一同溃散。墨镜被摘了下来,帽子也被摘了下来,又不是吸血鬼,他们两个却是热衷把自己的半张脸都藏起来呢。夏其眼中的佩金变得模糊,记忆中的佩金却在变得清晰...

  “为什么-不吻我-呢?像—上次-那样,亲-吻我-的嘴(角)也许...这次-你-会记住,这-是-最后-能-留-给你(的)”

  佩金犹豫了,‘要试着挽回他的意识吗?’佩金再一次后悔起自己匮乏的医术来,船长不在,他连基本的医疗措施都做不到...即便是已经尽力了,但对付崩溃的内心根本不够。‘是不是要...不,是必须要’

  鲜活的吻轻轻落在惨白的嘴角,蝶恋花也比不上的温柔由空气交换由肌肤之亲渡过,微弱的粉色勉强支持身形,回光返照,这绝不是佩金想要的。如果生命的流逝快过时间,他或许会感叹,但这是希望的夺取,是绝望的叠加。

  佩金大口呼吸、拼命地呼吸,好像也有无形的影子在掠夺他的氧气,让他也一同窒息于这该死的世界。他能够在海中潜水数十分钟,却无法在这死寂的氛围中多活一秒。太难受了,心跳的这么快,但是...爱也是这种心跳呢。

  手下的温度由灼热渡向冰冷,淌动的血流也逐渐干涸。佩金很清楚自己怀里的不再是一个存活的生命,而是一个失去灵魂的躯壳。几个小时后,四肢关节僵硬,黯淡的病态肤色,难看的污点,然后是腐烂,白骨,灰烬。自己早晚如此,或许更惨,但那时已经感觉不到了,怎么会有感觉呢?

  自己是幸福的,夏其是这么告诉他的。这算什么,宣言吗?幸福是可以被宣誓的话离婚率为什么会稳升不降。但他愿意相信夏其的话,他当然愿意相信,幸福是两个人的事情啊!他只是后悔,为什么幸福宣言的不是自己呢...被抢先一步了呢...

  

  「“佩金,说真的,你喜欢我吗?”

  “不,说真的,不喜欢。”

  “为什么?!”

  “因为,我爱你,喜欢这个答案吗?”

  “当然。”」

  

  夏其最终还是没有活下去,他被葬于一处春岛——两人第一次尝试的地方,而佩金不久后也将共眠于此。责备谁呢?他们不过是进行了一场生离死别的告白而已

  

「这个其实性向不明显,但夏佩tag人更少...

就算他俩出场少,还是感觉ooc了不少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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